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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的民兵指挥员段兴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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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越的民兵指挥员段兴玉
 

交城老促会

        段兴玉(1912-1974),又名段祥玉,交城县东坡底乡横岭村人,1938 年参加抗日武装活动,194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先后任游击小组组长、民兵中队长、大队长、县武委会主任等职。在抗日战争中,他带领民兵反维持、反“扫荡”、捉汉奸、袭据点,配合部队对敌作战,战功卓著。1944年底,在晋绥边区召开的群英会上,被授予“晋绥边区特等民兵战斗英雄”称号,位列英雄谱第一名。并被上级誉为“卓越的民兵指挥员”。1946年,段祥玉当选交城县议员、晋绥边区参议员。

二排左起第二为段兴玉

 

三气山田

        1942年夏,日本侵略者调集重兵,对我八分区驻地——交城山区,进行疯狂的“扫荡”。8月中旬,在岔口、芝兰两个咽喉要道扎下据点。横岭村西有岔口,东有芝兰,陷入敌人的分割包围之中。

        岔口据点驻有四五百日伪军,中队长名叫山田。这家伙初到岔口,就派日伪军押着民伕,赶着牲口到逯家岩村拆毁群众房屋,把木料运回岔口猴儿山修炮楼、筑工事。段兴玉看在眼里,疼在心上,他暗下决心,要打打敌人的嚣张气焰。为了弄清敌情,他亲自到逯家岩村,找到地下党员副村长,详细打问了敌人的兵力和活动情况。然后,借了斧头、麻绳和扁担,装扮成打柴的模样出了村,一边走,一边留心察看地形和敌人的活动。情况搞清后,他向上级作了汇报。上级决定由段兴玉的民兵中队配合分区部队的一个连,教训一下敌人。段兴玉又把敌情和地形向部队作了详细介绍,并建议用“占窝打狼”的办法,到敌人每天警戒的地方——磨坊梁上伏击。部队首长很赞赏他这个大胆的计划。

        当夜,民兵和部队悄悄地从申家社出发,拂晓前到达磨坊梁高地。段兴玉把一部分民兵布置到后面山顶上,监视敌人的行动。他亲自带领一部分民兵,同部队一起埋伏在前沿的谷子地里,并和部队首长、机枪射手选择了一个突出的位置,严阵以待。

        太阳出山了,岔口据点四五十个伪军押着民伕、牲口进入逯家岩村拆房运料,有七八十个日本兵大摇大摆地向磨坊梁走来。阵地上战士、民兵早已把子弹推上枪膛,都在屏声静气,准备战斗。只听到成熟的谷子在晨风中沙沙作响。当日军走近谷子地时,我军首长手枪一举,“叭”的一声,紧接着段兴玉迎面一枪,打倒一个日军,三挺机枪一齐开火,枪弹雨点般地射入敌群,手榴弹在敌群中爆炸,硝烟滚滚,枪弹声震荡山谷,寂静的山谷顿时像一头雄狮怒吼起来。敌人猝不及防,前仰后跌倒下一片,其余日军惊慌失措,一边向我阵地还击,一边连滚带爬退下山去。但没多久,敌人即组织火力,向我阵地反击。段兴玉对民兵们喊:“用手榴弹砸!”一束束手榴弹成群地甩下去,“轰轰隆隆”爆炸了,弹片纷飞,敌人组织的冲锋,被打了下去,但敌人的小钢炮、机枪继续向我阵地轰击,掩护日军向岔口逃去。到逯家岩村的伪军,看到日军都被打得逃跑了,于是也扔下砖木,混杂在民工、牲畜中,慌忙逃命,窜回了岔口。这一仗给了敌人迎头痛击,打得日伪军再不敢去逯家岩拆房了。山田拆房修炮楼的计划被打破后,气极败坏地又想出一招。他下令各村派人到岔口开会,策划建立联村维持会、维持村,强迫老百姓给他们送钱、送粮、送女人。在日军的恐吓下,岔口附近的南梁庄上、东坡底、游家坪等村成立了联村伪村公所。区委觉得敌人这一手更毒辣,必须及早对付,于是派段兴玉带领20多名民兵,深夜出发,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南梁社的村公所包围。抓到的人员,经审问查明是被迫干的,教育后被释放了。

        为了避免敌人报复,保护群众安全,区委决定在敌据点附近的村庄,成立明里应付敌人,暗里为我们办事的“维持”村公所。一天,在逯家岩村担任维持村长的共产党员康仁选,找到段兴玉愁眉苦脸地说:“敌人又来要粮了,让很快送去。咳!哪有粮食给他们,不给送吧,就要来烧杀,老百姓又要遭殃。"

        段兴玉想了想说:“你不用愁了,咱们和狗日的山田来个针锋相对,一颗粮食也不给!”接着,他对康仁选如此这般说了一番,康仁选满脸愁云被驱散了。

        “咱们说干就干!”段兴玉说完就带领民兵和康仁选一道往岔口方向走去。走到离敌据点不远的地方,民兵们“叭叭”的打了几枪,扔了两颗手榴弹,康仁选汗流满面地跑到敌据点,气喘呼呼地说:“报告太君,我们给皇军送的粮食,在半路上被八路截跑了!”日军一听,干嚎叫没办法,这个办法很快传播开了,许多村庄也用这个办法哄敌人。

        山田多次受骗以后,又施展新的阴谋:派便衣密探监视送粮,侦查我虚实。

        一天上午,山田派便衣冀春科偷偷窜到东坡底催送粮油,刺探情况。段兴玉获悉这个情报后,当即带领民兵赶到。他把民兵分成七个小组,其中一个小组上山放哨,三个小组封锁路口,另三个小组进村搜查。他小声交待了搜查的办法,三个小组便分头进村挨门逐户搜查。段兴玉带的一个小组来到村长阎来银家。阎来银是我方选派的村干部。段兴玉故意提高嗓门严厉地说:“冀春科这家伙肯定在村里,你要包庇敌探,就按汉奸处理你,绝不留情!"说着就让民兵将阎来银捆起来,吊在大门上。段兴玉根据阎来银暗暗提供的情报,带着民兵立即赶到富元家院中,搬开地窑口上的石板,向里喝道:“出来,不出来就往里扔手榴弹,炸死你王八蛋!”

        “我出,我出……”敌探说着,慢腾腾地从窑口爬出来。当他看到只是几个民兵时,便伸手去摸腰间的手榴弹,企图顽抗,段兴玉手疾眼快,一枪结束了这条狗命。

        敌探死在地上,血流下一滩。阎来银见状吃惊地问:“你们把他打死在这里,日军来了咋办呢?”段兴玉大声说:“这是我们干的,与你无关!”说完,一面派人把敌探抬到后山,把地上的血迹擦净,一面让人写了份假情报,派人送到据点。山田一看,上写:“从山上来了一股八路,把太君的一个便衣抓走了。东坡底村长,也因包庇便衣,被八路捆打得起不了床!”山田顿时把情报撕了个粉碎,气得瞪眼跺脚,狼嚎般地吼叫:“这个的,又是土八路段兴玉的干活!”一拍脑袋跌倒在床上直喘粗气。

巧布二十里伏击战

        1942年冬季的一天,岔口据点突然增加了大几百敌人,段兴玉立即派人以送东西为名,进据点侦察敌情。经过了解未获得可靠情报,只是知道有一个日军翻译,打探屯兰川的位置。根据这个情况,段兴玉经过分析,认为很可能是敌人想乘我主力部队在外地作战的空隙,经过葫芦川突然袭击八分区驻地——屯兰川的关头村。他感到情况异常严重,经过和领导研究,一面派人火速给八分区司令部送信,并通知沿路各村空室清野,一面在横岭集中民兵准备迎击敌人。

        民兵战斗队只有二十七八个人、十几条枪,每个民兵有两三个手榴弹。要和装备精良的大批敌人打仗,谈何容易。段兴玉便和大家商量,他说:“咱们开个诸葛亮会,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大家想想有什么办法?”会上有的人认为,这是鸡蛋碰石头,打也不顶事,只不过能扰乱一下;有的主张打“麻雀战”。段兴玉吸收大家的好意见,说:“根据敌我力量悬殊的情况,我们只要拖住敌人,争取时间,让我领导机关安全转移就是胜利,我们要利用葫芦川沟深山陡的有利地形,采用倒架架战术,分组阻击敌人。”大家听了觉得段兴玉想的办法妙,一致赞成。他们当机立断,调配武器,把民兵分为四个小组。第一组到申家庄村北四方坪高地设伏;第二组到冯家庄村北道底坡齐崖上设伏;第三组到横岭村北高崖上设伏,并以此为联络中心;第四组到燕家庄南的塄子上设伏。每人粮袋里都背上炒面,一切准备就绪,段兴玉下达命令:“分组出发,占领阵地!”在葫芦川里,摆开了20里长的战场。

        大家分头进入阵地,已是黄昏以后。山区的冬夜,凛冽的寒风嗖嗖地刮着,但民兵们个个胸中燃烧着怒火,不顾一切地进行临战前的准备。

        夜幕降临了,大约有五六百敌人,偷偷从东坡底沟口窜来,进入东葫芦川,一直向北推进。民兵们爬在阵地上,忍受着刺骨的寒风,全神贯注地观察敌人的行动。周围像死一般寂静。突然传来敌人洋马打喷嚏的声音,当敌人走到四方坪时,任广礼一声令下:“打”,第一组民兵“乒乒乓乓”打开了排子枪。敌人遭到突然袭击,慌忙四散伏在石头后,一动不动。我民兵打打停停,停停打打,吓得敌人迟迟不敢行动,停了一个来钟头,才又集中起来继续北进。当敌人刚走到道底坡齐崖下时,我第二组民兵居高临下,用手榴弹劈头盖脸地向敌人砸去,“轰轰轰”猛烈的响声震得日军胆战心惊,炸得昏头转向,爬的爬,滚的滚,乱寻躲避的地方。在这里又伏了一点来钟。狡猾的敌人清醒以后,不走大路了,沿着河滩向北急进。这时,第一组民兵已转到第二组前面去。几组连环的战斗,一直打到横岭附近。第三组民兵在阵地上听到前面的枪声停止了,都在静静地注视着前方。一阵冷风吹来,马蹄声碰河石的“哒哒”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段兴玉对民兵们说:“不要紧张,咱们在暗处,地形熟,要狠狠地打!”在敌人进入伏击区后,民兵们步枪、手榴弹齐发,“乒乒乓乓”、“轰轰”的声响震天动地。在手榴弹爆炸的闪光中,隐约可见敌人在河滩乱窜,往石头缝里直钻。过了一会儿,大概敌人以为是“土八路”扰乱,唯恐打破突袭的计划,便组织一部分敌人摆开架势进攻,机枪“哒哒哒”响,子弹“吱吱”飞过,小钢炮也“咚咚咚”地响起来,炮弹从民兵们的头顶呼啸而过,在后面山上爆炸。有的民兵说:“撤吧!看敌人追上来了。”段兴玉说:“不要怕,他狗日的黑夜不敢上来,要是上来,咱们就和狗日的转圈子,不上来,咱就拖住他!”民兵继续坚持战斗。片刻之后,我第四组民兵在塄子上也向敌人开火,把敌人的先头部队堵了回来。第一和第二组的民兵撤回来又尾追袭击,敌人首尾受击,中间又有段兴玉带的民兵猛打,这一下把敌人打“毛”了,弄不清遇上了多少八路,唯恐装入口袋被歼,慌慌张张向南退去,然后转向麝香沟。哪知这条沟从沟顶到山顶,虽然只有6里多远,但根本没有像样子的路,只有羊肠小道。山石挡道,灌木丛生,崎岖难行,敌人折腾了一夜,太阳已经出山老高了,才爬上山顶。当敌人赶到关头村时已到中午,我分区党政机关早已安全转移,敌人扑了个空。20里阻击战,少数民兵粉碎了大批日军的“扫荡”计划,为此受到八分区领导的嘉奖。

把敌人挤出岔口

        1943年春,中共交城县委根据党中央指示,动员群众积极行动起来,把敌人挤出去。段兴玉带领民兵整天战斗在敌人据点周围,掩护炮楼附近的群众往出转移,当敌人出来抢粮抓人时,就把其打回去,围困在炮楼里。

        3月的一天,岔口据点的日军出来搜山,抓走我干部群众30 多人,段兴玉得知后,急得火烧似的,赶忙去找分区部队商量解救的办法,最后一致同意段兴玉夜袭岔口据点、出奇制胜的建议。当天深夜,段兴玉亲自打头阵,领着部队和民兵向岔口据点摸去。通往据点的大路、小路全不走,而是选择一处悬崖峭壁,悄声无息地攀登上去,迅速占领有利地形,包围了炮楼。他们又派一部分部队、民兵,绕进村西日军和伪军的驻所,摸了哨兵。敌人还在睡梦之中,我部队、民兵抛出的手榴弹破窗而入,炸得敌人血肉横飞进了地狱。包围炮楼的部队、民兵也向敌人开了枪,炮楼上的日军不知虚实,干打枪不敢出来。这一仗出奇制胜,打得干净利索,有10多个日军被消灭,30多个伪军被炸死。从地窑里营救出被关押的全部干部和群众,仅15分钟就结束了战斗。

        岔口据点周围变成无人区后,敌人抓不到人为其担水、砍柴,只好逼着伪军去干。原来这个据点的敌人吃的是中西川的水,自从被民兵封锁以后,敌人又在齐石崖上修了个水池。段兴玉带着民兵在水池的对面观察了几天,发现敌人是在黎明时出来担水。于是,在一天早晨他领着民兵埋伏在山坡上,等敌人抬上水走到半山腰时,指挥民兵瞄准放排子枪,把3个敌人全部打倒,连人带水桶跌落到沟底。这次以后,又有几天不见敌人出来担水。段兴玉料定敌人一定是改在晚上出来担水,他就安排白天留一二个民兵放哨,其他人睡觉,黑夜里他带着民兵埋伏监视,像狩猎一样,爬在水池近处等候。敌人在后半夜果然出来担水了,还有日军带枪掩护。几个敌人叽哩咕噜下到水池边挑水,等敌人挑上水要走时,他一声令下,排子枪、手榴弹一齐打出,5个敌人全部被炸死在水池边。自此敌人再也不敢出来了,只好望水挨渴,如困沙漠。在围困的日子里,段兴玉还带领民兵,半夜三更摸到据点附近,用自制的榆木炮向炮楼开火,把鞭炮放在煤油桶里燃爆。敌人刚刚入睡,猛然听到炮声、枪声。敌人喝不上水,烧不上柴,吃不上粮,睡不好觉,再也无法生存下去了。

        1943年7月21日,只好夹着尾巴逃到东社据点。这一胜利的消息传到延安,党中央立即给晋绥发来电报,号召晋绥所有地方,都要向八分区学习。9月,晋绥边区召开挤敌人经验交流会,会上推广了段兴玉带领民兵同敌人进行针锋相对的斗争,挤走岔口敌人的经验。

干掉木村队长

        1943年9月16日,段兴玉根据上级的命令,迅速带领一个精干的民兵小分队,赶到会立村,接受紧急任务。八分区首长简要地对他说:“叫你们来执行一项艰巨的任务,去野则河据点,干掉日军小队长木村。”同时交代了木村的面貌特征、行动规律。段兴玉一听要干掉这个祸害,异常兴奋。他们稍微休息一下,便向野则河出发了。

        野则河敌炮楼,位于交城中西川和汾阳三道川的交叉口,依山傍水,地势险要,川面不过百米,是我后山根据地的交通要道,炮楼上驻着日军的一个小队,小队长就是木村。这家伙十分残暴,经常带着日军四出烧杀、抢掠,为非作歹。这一带老百姓给他起了个绰号叫“洋狗”。木村行动诡密,轻易不下炮楼,炮楼上戒备森严。

        段兴玉带着民兵,凭着熟悉的地形,借着月色,急速前进。他边走边思谋着战斗中可能发生的一切,快到半夜时分,摸到了野则河据点附近。他们选择好地形,埋伏在桥西一片玉茭地里。这座桥是日军的必经之路。埋伏了四个来小时,也不见敌人的动静。段兴玉想,按分区首长掌握的情况,今晚日军要出来活动。难道这个狡猾的家伙,又改变了行动计划?他悄悄地安排了大家一番,便和一个叫春喜的民兵,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村里伪村公所门前。伪村公所人员满以为在“皇军”的鼻尖底下,可以高枕无忧,放心地关着大门,睡了大觉。段兴玉把春喜留在门上放哨,独自一人翻墙跳进院里,轻手轻脚摸到窗口一看,在微弱的灯光下,有三个家伙躺着,睡得像死猪一样,一动不动。段兴玉“咣”地一声踢开屋门,当三个家伙醒来时,枪口已对准他们的胸膛。

        “不许动!”段兴玉大喝一声。

        “你、你是……?”一个瘦高个子哆哆嗦嗦地问。根据面貌特征,段兴玉断定这就是伪村长。

        “我们是游击队,今天找你们办点事!”

        “那好办,那好办,自己人,有什么要办的尽管说,一定帮忙!如果手头紧的话,没有问题,鄙人一定效劳。”伪村长显然是个老练狡猾的家伙,点头弯腰,又让茶又递烟,显出一副不自然的虚伪相。

        “老实点!”段兴玉声色俱厉地说:“今天不要你的钱财,也不要你的脑袋,只要你办一件事。你给日军小队长写封信,让他下炮楼一趟。这是给你立功赎罪的机会,看你是死心塌地当汉奸,还是有点中国人的良心,当汉奸没有好下场!如果你不为群众办事,继续作恶,人民不会放过你!”说着,段兴玉用枪指了指他的脑门。

        “是、是。一定照办!”伪村长连连点头说。

        不一会儿,信写好了。段兴玉拿过来看了看,把信封好,交给另一个人向炮楼送去。

        段兴玉对伪村长说:“今夜不准你乱跑,小心脑袋!”说着返身出来,把门锁上,和春喜一同回到原来埋伏的地方。

        拂晓时分,从炮楼上下来一长溜人,前面是日军的两个尖兵,紧接着是一个高个子军官,牵着狼狗,挎着洋刀,耀武扬威地走在队伍前面。段兴玉根据首长交待的面貌特征,一眼认出这就是小队长木村。他的枪口犹如在山里打跑着的狼一样,随着木村移动,紧紧对准不放松。民兵们的枪口也随着敌人身影移动着,……等敌人走上桥头,段兴玉突然开火,“扑通”一声,木村这个蠢驴一头栽到水里,结束了狗命,接着民兵们一起开火,又打倒了两个日本兵。敌人被这突然袭击,打得惊慌失措,乱作一团,慌忙往回跑。段兴玉看到任务已胜利完成,指挥民兵打了一排子枪,扔了一阵手榴弹,便迅速撤出战斗,向后山转移了。

支援二区作战

        1944年春,根据斗争需要,上级指示交西三区组织一支战斗力强的民兵队,南征支援二区,打击米家庄的敌人。这时段兴玉已升为民兵大队长,领导着全区100多名民兵。他把上级的指示向民兵传达后,大家争先恐后报名参加。最后从中挑选了53个人,组成一个中队。这支队伍年轻力壮,勇敢善战,队长就由段兴玉担任。区委在东坡底村召开了誓师大会。会上,段兴玉代表出征民兵表决心说:“我们民兵战斗队誓与日寇血战到底,不打走敌人,决不放下武器,不打胜仗决不返回!”这一气壮山河的誓言,使军民深受鼓舞,会场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民兵们雄纠纠气昂昂地出发了,男女老少热情欢送,父送子,妻送郎,鼓励他们上战场英勇杀敌,情景非常感人。

        第二天,民兵战斗队开到米家庄山上隐蔽起来,派出人员分头到附近村庄侦查敌情。原来,盘踞在米家庄的日军活动非常猖狂。尤其是从汾阳增调来一个“突击督导班”,是用来专找强手作战的突击力量,他们连连出击,经常到南沟等附近村庄肆意奸淫掳掠,把这一带糟害的鸡犬不宁。

        段兴玉冷静地思考着对策。要战胜这伙顽敌,不能单靠勇敢,还要机智灵活,才能打胜仗。他瞅中了敌人骄傲的弱点,悟出了骄兵必败的道理,于是决定用“骄兵计”打败强敌。

        不几天,民兵就和日军交上了火,敌人凭借优势装备,打得很凶,我民兵一击就退,跑的时候,有的故意丢帽子,有的丢鞋。敌人看见民兵如此“狼狈”,便得意洋洋地说:“土八路的不行。”

        和敌人这样兜了几天圈子,段兴玉看到时机已经成熟,就安排任广礼带领部分民兵,到据点对面的北山上掩护,他亲自带着部分民兵到据点南面离桥五六十米处埋伏。布置就绪以后,段兴玉腰插手榴弹,进村里引逗敌人。不一会儿,日军队长小林兴冲冲地领着“突击督导班”跑出来,哇哩呱啦地吼叫着:“要活捉土八路!”当敌人正过桥时,我北山民兵首先用排子枪向敌人射击,把敌人的火力引向了北山。神枪手段兴玉端起枪“砰砰”两声,两个日军栽倒在地,把小林也送上了西天。余敌恼羞成怒,七八个日本兵低头猫腰,提着枪,直向桥边民兵阵地扑来。段兴玉坚定地说:“坚决消灭这群野兽!”民兵们胸中的怒火,随着枪弹倾泄而出,又有几个日本兵倒下,剩下的几个敌人势单力薄,扭头仓皇逃命,这一仗打得“督导班”一败涂地。

        段兴玉带领民兵,利用青纱帐作掩护,经常下川活动。他有时大白天化装进城,侦查敌情,晚上带领民兵袭击敌人。一天夜里,他带着民兵下山,路过洪相,看到炮楼上日军一哨兵游来游去巡视。段兴玉说:“干了狗日的!”他一端枪击发,敌哨兵应声倒地,当日军用机枪、小钢炮还击时,民兵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新中国成立后,段兴玉投身于社会主义革命和建设事业。1974年因病逝世,生前为葫芦川林场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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