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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水县文脉的历史渊源及活态传承

    ——新书《文与水的千年对话》序言

    红色山西网  2025-04-15  浏览:5981

    《沁园春》词曰:吕岳山雄,文峪流长,汾水漭泱。看则天梓里,云蒸霞蔚;胡兰故土,气贯穹苍。稻浪千重,书声悦耳,辈出英豪振八荒。逢盛世,喜非遗焕彩,百业繁昌。从来文脉悠长,引无数骚人竞举觞。慕天胤词赋,惊才绝艳;孙谦影视,侠骨柔肠。击楫中流,挥戈塞外,敢教山河换靓妆。抬望眼,有鲲鹏展翅,共谱华章。

    清晨的文峪河像一把古琴横陈在文水大地,水波漫过鹅卵石时发出的清响,是千年未绝的弦歌。站在岸边,看白鹭掠过芦苇荡,翅膀沾起的水珠里仿佛映着武则天簪花的刘胡兰执镰的剪影。

    文水的水土里浸润着诗的韵律。北魏郦道元在《水经注》里记载过这里的水文,说汾河与文峪河在此相视而笑,像一对写诗的挚友。当武则天从这里走向长安时,她的裙裾一定沾着文峪河水的湿润,在大明宫的月光下,那些湿润化作了《如意娘》里看朱成碧思纷纷的泪痕。北宋的狄青将军马蹄踏碎的水面里,倒影着他收复失地的壮志豪情。

    明清时期的书院钟声与文峪河的浪涛声应和着。我在则天庙的古柏下发现一方残碑,碑文记载着乾隆年间知县苏璟疏浚河道时,召集文人在船上举办诗会的盛景。那些被浪花打湿的诗稿,如今都化作了县志里泛黄的墨迹。水患频发的年代,人们用糯米浆混合石灰修筑堤坝,那些凝固的水纹里,藏着比文字更古老的智慧。

    丽彬文化园的非遗工坊,我遇见正在制作面塑的师傅。他捏塑的牡丹花瓣薄如蝉翼,每道褶皱都像被春风抚过的水波。他指尖翻飞间,武则天的凤冠在面团上栩栩生长,过去是给娘娘庙上供的,现在成了孩子们的研学课。工坊外,孩子们正在拓印《水经注》里的水文图,铅笔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与文峪河的涛声遥相呼应。

    暮色中的汾河湿地,我看见白鹭掠过高高的输电塔,翅膀上闪烁着古老与现代交织的光泽。文水人用智慧把千年文脉织进新时代的经纬,就像他们在河岸种植的生态林,每片叶子都在讲述水与文明的故事。当无人机从水面掠过,螺旋桨搅动的气流里,我仿佛听见了《诗经》里蒹葭苍苍的古老歌谣……

    在吕梁山东麓与汾河西岸的怀抱中,文水县如一颗明珠镶嵌在太原盆地西缘。这条奔涌千年的汾河,不仅滋养了两岸沃土,更孕育了文水独特的文化基因。从新石器时代的上贤遗址到盛唐女皇武则天的传奇,从宋代名将狄青的忠勇精神到革命先烈刘胡兰的血色丰碑,文水的文脉始终与水脉交织,在历史长河中谱写着“文”与“水”的永恒对话。

    一、文之魂:从女皇到英烈的精神谱系

    文水的文脉,在历史长河中淬炼出璀璨的精神符号。武则天作为中国唯一女皇,让文水与“女性力量”结下不解之缘。武则天时代上承“贞观之治”,下启“开元盛世”,其改革为唐朝的繁荣奠定了基础。她重视农业与水利建设首创殿试和武举;她推行政治改革,整顿吏治,提高行政效率;她维护国家统一,增强边疆防御,推动了国家发展和社会稳定。有意思的是《旧唐书·则天皇后本纪》:天授元年,“冬十月,改并州文水县为武兴县,依汉丰、沛例,百姓子孙相承给复。”即家乡百姓子孙免除徭役,减轻了家乡人民的负担,使百姓能有更多精力投入生产生活,为家的发展创造了更好的条件。则天庙内的唐代建筑风格与“圣母”信仰,折射出文水人对多元文化的包容。宋代名将狄青从这里走出,他的“武勇”与“忠义”精神,通过狄氏家族世代传承,成为文水人崇文尚武的典范。

    文水的精神谱系中,还有更多鲜为人知的篇章。官位显要居丞相,性情敦厚谨慎杂念卫绾弘讲净业,德高望重,继承北魏昙鸾一系净土思想的大师道绰唐朝开国功臣,名列太原元谋功臣之一,官至工部尚书,封应国公武士彟元初著名的高僧创立了少林寺雪庭曹洞之宗雪庭福裕元倚重臣官至左丞相万户上将军,五路都元帅,并被封为奥达鲁花王梁锦阳当地的人称为榜眼以精研理学闻名于世孔天胤

    嘉靖二十八年(1549),本县举人严三省出任陕西泾阳知县,因断案细微准实,县人称服;敕旌 天下清官第一为其悬匾家门,死后葬于县城西郊,称严知州墓地万历八年(1580),知县姜一鸣,布衣蔬食,为官清廉。清丈田土,执法不枉。后入觐朝廷,敕旌“天下清廉第二人”,并晋升河南府通判。其实,文水古代有政绩得民心的官很多,有直言敢谏,不畏权势所屈曾任江西道掌印给事中的进士王钟健;有御赐葬文曰惟尔名高节钺功著抚绥方期宣力于岩疆忽焉息身于丘陇的湖广总督胡全才;“河湖涨溢高家堰堤决公率兵弁日夜露处”的总兵成元震;因路遇宰相刘墉未下马施礼而被贬职的稿房主人李如松;“左家弹腿走天下足迹踏遍南七、北六十三省镖师左昌德。

    近代以降,文水的文脉注入了红色基因。15岁的刘胡兰在云周西村英勇就义,“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题词,将个人命运与民族解放紧密相连。如今,刘胡兰纪念馆的青砖灰瓦间,青年一代在红色故事中寻找精神坐标,革命精神与时代价值在此共鸣。

    而在当代,“只问耕稼,不问收获”的无产阶级革命家张稼夫,牺牲在日军枪弹下的县长顾永田,以方言俚语书写乡土中国“山药蛋派”作家孙谦,为中国土壤地理科学的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中国科学院院士席承藩雷达对抗专家中国工程院院士张锡祥等,这些人物如星河般璀璨,共同构成了文水“刚柔并济”“百折不挠”的精神图谱。

    文水人的胶泥头精神正是文水精神图谱的具体表现。文水“胶泥头精神”是吕梁精神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文水地域文化的核心象征。这一精神源于文水人的性格特质和历史传承,既有对外界调侃的“倔强”回应,更蕴含着刚柔并济、坚韧不拔的文化内核。文水地处三河交汇,胶泥资源丰富。胶泥遇水则黏、风干则硬的特性,被用来形容文水人“不轻易服输”的性格。这种“胶泥头”特质在历史中演变为一种褒义精神,象征着文水人在困境中不屈服、不退缩的韧性。

    胶泥头精神不仅是文水人的精神纽带,更成为一种普世价值:在逆境中保持坚韧,在变革中勇于创新。这种精神既扎根于历史,又在新时代被赋予新内涵,展现了文水人对传统与现代的融合坚守。文水胶泥头精神是地域文化与民族精神的结晶,既是对文水人性格的生动写照,也是激励后人传承奋斗的精神旗帜。

    二、水之韵:文峪河滋养的文明摇篮

    文水,因境内有文峪河而得名。《周书》记载:“文水,旧曰受阳,开皇十年改焉。有文水、泌水。”文峪河,古称文谷水、文水,发源于交城县境内关帝山,称为中西河,至文水境内与西葫芦河相汇后,始称文峪河。出文水后,过汾阳、孝义,在介休汇入汾河。上游位于庞泉沟自然保护区内,植被甚好,河经之地多为山谷,且水多波纹,故称文水。《水经·文水》记载“文水,出大陵县西山文谷,东到其县,屈南到平陶县东北,东入于汾。” 

    文峪河如一条玉带穿文水而过。远古时期,文峪河湿地水草丰茂,先民们在此渔猎农耕,上贤和峪口遗址出土的彩陶与石器印证了新石器时代的文明曙光。夏商周时期,文水地处农耕文明与游牧文明的交汇地带,狄戎文化与中原礼制在此碰撞融合,为后世积淀了开放包容的精神底色。

    水不仅是生存的命脉,更是文化的载体。唐代诗人李白曾沿汾河而下,留下“晋祠流水如碧玉”的赞叹;明天启《文水县志》艺文中邑侯樊从简《登商山》“瀑布千寻飞涧落,隐泉一脉应春潮。”举人王益爵《隐泉春水》“三春带雨浮新绿,十里澄霞涌夕红。”尽显文峪河沿岸的诗意栖居。清康熙十二年《文水县志》中,明确记载着当时文水境内的主要河流:文峪河、汾河、白石河、沙河、迴马河、泌水、猷水、甘泉、马跑泉等。在胜景中,与水有关的就有悬崖瀑布、石门宕雪、隐泉春水、古刹甘泉、泌水名碑等。直至今日,文峪河依然是文水人的精神原乡,其生态保护与文化隐喻,成为现代文明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象征。

    文水在清末期间,有各类庙宇类建筑1636很多庙宇是与水有关的,如娘娘庙狐神庙龙王庙龙天庙、黑龙庙、青龙庙黄龙庙井龙庙、二龙庙、五龙庙、龙庙、金龙庙、铁龙庙、龙泉寺、龙泉道场、龙池庙、龙宫寺河神庙那时民间盛行祈雨,这些都是民间祈雨设坛祭祀的地方。

    桑村麻衣仙姑庙文水人重要的庙宇,据碑文记载,唐时已有此庙,现存正殿、耳殿为清代风格。该庙中轴线由南向北依次为钟鼓楼、东西二层看台、东西厢房、耳殿,殿内三面墙上画满了壁画。正殿对面戏台坐南向北,悬山式钟鼓二楼分座戏楼两侧,雕工精细,结构讲究。清乾隆四十年(1775)《重修麻衣仙姑庙碑记》:“余邑桑村素有麻衣仙姑庙,不知创建所自始。……隐于石室山灵泉洞,麻衣草履,修炼成仙。嗣后,凡远近居民,有求必祷,无祷不应。感通之妙,不可思议。岁旱祈雨,甘霖应祷而施,更屡著灵显。……

    从此,石室山灵泉洞就成了文水人祈雨的场所。明洪武年间仙姑威灵甚高,每逢仙姑寿辰或遇旱灾,文水人便“斋戒易服”,集18村的民间艺术精品,前往灵泉洞“求圣水,肩圣像而来”。后来参加祈雨的村庄越来越多,祈雨活动也由民间主办改为县令直接下文、拨银并参与的半官办活动。每当听到县城南街的钟声,桑村便准备好供桌上用柳枝编织的凉轿,后生们争抢着抬轿,虽是烈日炎炎,但抬轿者下要赤脚,上不得戴草帽。各村锣鼓齐鸣,壮汉们臂挂铡刀。到了石室山,把瓷瓶擦干净,插入麻绳捻子,众人随善友敬香祷告,不一会儿,捻子湿了。捻子湿几寸,就会下几寸雨。祈雨成功后,村里会唱大戏来庆贺。

    在文水,有汾河、文峪河、磁窑河三条河流穿过,水与文明的对话从未停歇。历史上武则天的父亲武士彟是木材商人,他就是凭借河流运输木材。宋代《水经注》记载,文水曾因汾河改道而兴修水利,“开渠引汾”的智慧让贫瘠之地变为膏腴之田。明清时期,晋商通过汾河水运将文水的铁器、毛皮运往外阜,又将盐铁贸易的财富反哺家乡,催生出码头西社镇的繁荣。如今,汾河沿岸的生态修复工程与湿地公园建设,不仅重现了“汾河晚渡”的美景,更通过“河长制”与“生态补偿”机制,让古老的母亲河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三、山水人文:建筑与非遗的活态传承

    文水的山水间,散落着一座座凝固的文化史诗。则天庙的斗拱飞檐、狄青祠的宋代彩塑、梵安寺塔的煊赫巍峨、北辛店村的晋商宅院,每一处古建筑都在诉说时光的故事,文水的古建壁画列入山西省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而那些传承千年的非遗技艺,如电闪雷鸣的岳村子、雕饰锦融的烫画葫芦、精雕细琢的文水木雕、欢快舞步的秧歌、玲珑靓妆的郑家庄灯影、麦香四溢的裴会裹馅糖、筋道顺溜的文水饸饹、神奇传说的吉仙居黄酒,以及桥头大鼓、福胜锣鼓、马西铙、女皇群锣、文水长拳、鲜美牛肉、古建壁画、田氏刀具、宗酒技艺等,更是将非遗文化基因融入日常生活。而在每年元宵节,文水街头的秧歌”表演都会吸引万人空巷,舞者们腰间的彩绸与震天的锣鼓,将古老的农耕祭祀仪式转化为现代狂欢。

    岳村子和烫画葫芦成为文水县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岳村鈲子的艺术特色是在演奏的声效中,以锤猛击大鼓表示惊雷,以锤轻击鼓面表示闷雷。因其乐器的不同组合、独特的敲击方法和演奏姿势等呈现出独特的音响效果。在演奏中还将铙向上抛击两三米,最高可达五六落下来其声仍在点子上,不误节拍继续演奏生动的表现了风、雨、雷、电自然景象和庄稼汉喜庆丰收的欢乐心情。表现形式也由原来列队演奏变为布阵字画式的手法。随着乐章内容的变化演员们组成方阵”“”“鲜花”“四角阵”“菱形阵”“八字阵”“天门阵”等多种画面阵图。为了丰富乐章的内涵和发挥鈲子的特长演奏技巧在原来擦击”“错击”“挽击”“抛击等几种技法的基础上又设计了磨击”“敲击”“刮击”“对击等几种特殊的演方式,编排《电闪雷鸣》《乌云翻滚》《普降甘霖》《喜庆丰收》等四部乐章。

    文水葫芦是当地特色农业与非遗文化结合的典型代表葫芦谐音“福禄”,承载祈福纳祥的文化内涵,契合民俗需求。烙画葫芦以电烙铁为工具,通过控温炭化在葫芦表面创作,融合勾、勒、点、染等传统绘画技法,题材涵盖神话、山水、书法等,被誉为“绿色工艺”。涵盖种植、创意设计、雕刻、烙画、销售,产品包括摆件、挂件、手工艺品等,覆盖国内外市场。文水葫芦通过非遗技艺赋能传统农业,实现了文化保护与经济发展的双赢,成为吕梁特色产业的典范。

    建筑是凝固的诗,文水的古民居堪称晋西北建筑艺术的博物馆。文水人历来重视经商,过去曾把“住地方”做买卖,置于诸职业的首位渐渐出现了文水独特的掌柜现象。正是晋商文化与农耕文化的碰撞,形成了典型的大院文化,赚了钱的商人就会在家乡置地修房。山西民居是中国传统民居建筑的一个重要流派在中国民居中,山西民居和皖南民居齐名,一向有北山西,南皖南的说法。山西民居中,最富庶、最华丽的民居要数汾河一带的民居了。而汾河流域的民居,最具代表性的又数祁县和平遥以及文水沿汾河一带。山西民居与其他地区传统民居的共同特点都是聚族而居,坐北朝南,注重采光;以木梁承重,以砖、石、土砌护墙;以堂屋为中心,以雕梁画栋和装饰屋顶、檐口见长。

    在苍儿会生态区,吕梁山脉的层峦叠嶂与现代生态旅游交织,古老的农耕文明与绿色发展理念在此对话。以北辛店贺家大院为代表的民居古建,正以“女皇文化”为纽带,探索古村落的活化路径。水与山、古与今,在文水的土地上实现了诗意的交融。

    四、对话未来:文脉永续的创新实践

    在文旅融合的浪潮中,文水人正以创新续写文脉。非遗工坊里,青年重构传统技艺的纹样;红色旅游线路上,让刘胡兰的故事“活”了起来。文水酥梨、葡萄、长山药、牛肉、白酒特色产品,通过电商平台走向全国,成为地域文化的味觉符号。

    更令人欣喜的是,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回归乡土,用短视频记录非遗技艺,用现代艺术诠释历史故事。他们既是文脉的传承者,也是创新的推动者,让古老的文水在数字时代焕发新生。

    文水的创新实践中,“文化+科技”的碰撞尤为耀眼。丽彬文化园科学中心通过5D电影和VR技术重现今古场景,游客可“穿越”到古代,感受千年礼仪的庄重;通过AR导览系统,让观众通过手机扫描展品即可观看历史影像。在苍儿会生态区,“森林瑜伽”“星空露营”等新业态吸引了都市游客。乡村旅游让村民将闲置农舍改造为“艺术民宿”,墙上挂着当地画家的水墨作品。这些实践不仅激活了文化资源,更创造了“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的美好生活。

    文与水的千年对话,在山西文水县得到了生动的诠释。这里的文化活动丰富多彩,文脉传承有序,水文化魅力独特。现代文水更是以创新的精神和开放的态度,推动了文化的发展与繁荣。从汾河之畔到吕梁之巅,文水的文脉如水般灵动,如石般坚韧。它穿越千年时空,在历史与现实的碰撞中不断升华。当我们站在新时代的起点回望,这条由文与水交织而成的文明长河,正以开放包容的姿态,奔向更广阔的未来。文水的故事,仍在继续……在未来的日子里,文水县将继续秉承文化自觉,传承文脉,弘扬水文化,让这片土地上的文化瑰宝永远熠熠生辉。……

    晨雾未散的文峪河畔,我看见一只白鹭轻点水面,涟漪便一圈圈漾开,仿佛掀开了文水三千年的水纹画卷。水底的鹅卵石上,隐约可见北魏郦道元勘察水文时留下的刻痕。

    “前面就是武则天的出生地了。”一游客的话惊起一群白鹭,翅膀拍打的水珠在朝阳里折射出七彩光晕。对岸的则天庙飞檐如翼,檐角铁马叮咚,与文峪河的浪涛声应和着古老的节拍。沿着青石板路拾级而上,客们正在古柏树下排队请则天签,签筒摇晃的脆响,恰似女皇当年批阅奏章时的玉板相击。孩子们在河边把自己手工制作的龙舟漂放河面,载着屈原的《离骚》与文水人的智慧顺流而下。

    我在岸边捡到一方有着古老水波纹摩挲着凹凸不平的纹路,我仿佛听见了文峪河在诉说:所谓活态传承,不过是把昨天的月光揉进今天的晨露,让古老的歌谣永远年轻。

    远处的稻田艺术画重现武则天的《臣轨》名句当晚风送来对岸龙泉酒庄的酒香,我忽然懂得:文水人把三千年的文脉酿成了美酒,把每一滴水都写成了诗行。

    作者:梁大智(山西省老区建设促进会宣传部部长、吕梁市首批乡村振兴文化特派员)

    责编:任学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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