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掉泪和不掉泪的兄妹俩

爱掉泪和不掉泪的兄妹俩

岁月是一首歌，他唱出人间的喜乐，唱尽人间酸楚，也留下美妙的回忆。我一对儿女，性格截然不一样，儿子伟伟多情善感和他妈一样，小的时候说到高兴的事手舞足蹈，说到不高兴的事就不由自主地掉眼泪。女儿毛毛是从不会掉泪的，小时候说起酸楚事来，他妈边说边掉泪，儿子也跟上擦眼泪，可女儿随口便说:“你们哭呢，我就哭不出来”。

（一）

儿子小学毕业后考初中，怀仁四中在全县招了两个重点班，他考住了，可是要住校。我和志华送他到学校安顿住下，可我们离开时，他免不了掉泪。第二天一大早我去学校，他坐在床上饭也没打还哭着呢。后来我安慰咱们为了上学，这是怀仁配的老师最好的班，要是去二中就不用住校，可二中管理不好，老师也不用心教，为了日后能考住大学，爸妈只能决定上四中，你看这一届招的学生是从全县考试拔出来的好学生。经过耐心劝说，我领上他才从食堂打了些饭。
说起第一次住校，他们确实太苦了，住的是平房，儿子伟伟又安排靠窗户和门的床位，冬天晚上生了个小火炉，老师怕梦烟，睡觉时把炉火熄了。铁门铁窗又不严，跑风漏气的，一个宿舍上下床8个孩子，实际上孩子都等于睡在冷冰窖里。床上除铺上松树皮垫，还得加两层厚棉垫，晚上睡觉他从来不脱毛衣毛裤，每周放学回来，除眼睛和牙是白的，脸和脖子全是黑的。吃饭在食堂打点饭，端回宿舍已经凉了，真是“三年寒床”。好在第二年冬天搬上楼了，虽然暖气不怎热，总比住平房强多了。决定儿子上四中完全正确，初中毕业考高中，他以529分高成绩被怀仁一中录取，怀仁一中录取分数线是498分，他高出31分，这为他考大学奠定良好的基础。 2012年儿子考住黑三角重点大学，西南科技大学，那时还是考完估分报学校，因为四川成都有我们姥爷，他是部队高干，姨姨舅舅还有我表妹都在成都，为了有个照应，所以报志愿选了一个四川学校，他估的分也不敢报川大，那时科技大学很时髦，又是黑三角大学，于是他妈说报上吧。当时大学录取也查不了，没想到给怀仁一中发来通知书，正是西南科技大学，而出名的西南科大却在绵阳市。
同年9月5日，我和志华送伟伟去四川上学，提前两天先去我表妹家，表妹建青是老家过去的，表妹夫孙玉堂也是咱们老家萧寨村的，他在部队已是团级干部，是姥爷从兰州部队调过成都。孙玉堂安排我们住在部队招待所，并给我们洗尘接风。第二天带着我们去他家认了门，又相伴下去看望姥爷，我在1980年上学时，放暑假和表妹去姥爷家住过24天。姥爷见了我们问起伟伟学的啥专业，伟伟说是通信工程，姥爷说通信工程是热门专业，毕业后来部队吧。姥爷离休后，住的还是原来的平房，这里都是空军部队军级干部，当时还驻有警卫人员，部队为他们还派有专车和公务人员。我们离开姥爷家时，他还让孙玉堂给我们从院子梨树上摘了一袋梨。
西南科技大学简称“西南科大”，坐落于中国科技城，四川省绵阳市，由教育部、国家国防科技工业局和四川省人民政府共建，是西部重点建设十四所高校之一，2000年8月23日，在深化高等教育体制改革、西部大开发和中国（绵阳）科技城建设的大背景下，教育部批准西南工学院与绵阳经济技术高等专科学校合并组建成立西南科技大学。学校校园现占地5463亩，建筑面积119万平方米，校内有较完备的教学科研仪器设备，图书馆馆藏有纸质图书253万余册，电子图书756万余册；设有国防科技学院等16个学院，开设本科专业85个；拥有博士后科研流动站3个，一级学科博士学位授权点5个，二级学科博士学位授权点18个；一级学科硕士学位授权点24个，二级学科硕士学位授权点88个；硕士专业学位类别15个；有教职工2690余人，在校研究生、普通本专科学生、外国留学生3.9万余人。
送儿子到学校报到后，我们住了两天，西南科技大学有新旧两个校区，老校区在山坡上，研究生都在上面，从老校区下来是新建校区，学生宿舍都是新建的，一个宿舍住着四个孩子，上面是床，下面是写字台，宿舍有阳台、洗漱台、洗澡地方和厕所，宿舍里配有电视机和固定电话。最靓丽的那两翼腾飞的多功能多楼层的图书馆，能容纳万名学生。还有那万人大饭厅，窗口各种饭菜应有俱有。有简单廉价饭菜的窗口，也有高档的较为丰盛的饭菜窗口。这里硬件很好，我们也较满意，儿子安顿好，我们准备坐校车走呀，儿子哭了，他妈也哭了，我也止不住眼泪流出来了。尽管这里有亲戚关照，可毕竟离家太远了，当时火车只有太原去成都每天一列，27个小时才能去学校，每年走时火车票相当紧缺，特别是年关，四川出来打工的人多，能买个硬坐也很好，有时想买个卧铺票，还得托人找关系。
儿子四年大学毕业后，直接参加了工作，先在基层当了一年村官后，调回怀仁县委组织部，2009年又选调来朔州市委组织部组织科。因他工作细心又记性好，次年后安排管理干部档案，现在是干部信息管理科科长，这期间去过干二科副科长，可部里这一块还是离不开他，2019年又把他调回负责档案管理工作了。儿子稳健心细，待人谦和热情，认的我的领导和同事们都夸他是个有教养、知礼节、懂规矩的好孩子。他的工作也赢得了几任部长的信任。

（二）

我两个孩子都在怀仁四中上的初中，女儿上初中条件稍改善些，就直接住楼房了，开学后我和她妈去送她，铺好床女儿就说“你们回吧，回去看哥哥吧”，她妈说“你哥哥那么大了，你第一次离家住校，你哥能照顾好自己的”。可是四中食堂还是老样子，每到冬天食堂保暖不好，基本上吃冷饭，女儿上初中两周休息一次，遇到周末不休息，我们在家里做点好饭送上一顿，她能改善改善生活，后来兄妹俩都因住校胃不好。孩子们上学吃些苦对他们今后步入社会有好处。“十年寒窗苦读日，只盼金榜题名时，他朝英姿飒爽来，飞上枝头变凤凰”。这是每个当父母让孩子苦读书的美好心愿。
说到女儿毛毛，是本文的重篇章，她是超计划生育二胎，她妈生她的时候受了不少罪。怕人知道，和单位请假说姥姥跌着腿了，要侍候3个月。志华生下毛毛自己奶了两个月，送给她大姨嫂给喂牛奶养着。志华回怀仁上班后，半年睡不着觉，落下产后抑郁症。上世纪90年代县委县政府出了个政策，超计划生育二胎，只要主动申报，夫妇双方一次性缴纳社会抚养费，并一方做了结扎措施，可免于党纪和政纪处分。这个政策解决了怀仁大部分超生干部职工。于是我也申报了，按规定缴了罚款，妻子做了结扎手术后，女儿不到两岁时回了家。
可这个从小就坚强的小家伙，从来不哭，上小学没受过同学们欺负，一次放假岳父岳母想领上她们娘俩去北戴河，可儿子上高中还没放假，他不想住校办了个半跑半住的手续，每天晚上回家，不想让他妈去。小小的妹妹揭掏地说:“哥哥你都是高中生啦，我只会吃奶不会哭的时候都离开了妈妈了”，这成了我们亲戚中的名言啦。为了儿子学习不受影响，娘俩没去成北戴河。
2003年，朔州市又摸底填表计划生育情况，也明确县里已处理过的不再过问，没处理的只要按规定缴社会抚养金，可免于党纪政纪处分，每人都得填表。这时我已来朔州市纪委工作，填表时我还专门咨询市计生委主任管钊，他原和我都在怀仁组织人事部门工作过。他保证说，友夫你如实填吧，老人老办法，新申报的新政策，只要夫妇双方补缴社会抚养金就免于党纪政纪处分。我那时在纠风办，我将女儿信息签上表后，一块办公室的杨成林劝我，老魏不能填，不要上那个当，他两个女只签了大女。我没听老杨的话主动签上了。那时我们纪委处级干部申报了3人，科级干部2人主动申报。哎，没想到，市计生委掌握情况后，报省里过不了关。于是交市纪委统一进行处理，全市通报了41名处级干部，给予党内警告和行政警告处分，科级干在本单位处理。老实人吃老实亏，哑巴吃黄连没法说了。长久说受个处分也好，以后不再追究了。可就在这年6月23日，我被提拔市纪委常委进班子，没想到省委组织部检查落实干部任用条例，我因受处分期进班子，省委组织部要求纠正，结果任了3个月常委被免职。2004年处分到期后，又重新公示后任了常委。那时我兼任办公室主任职务，工作更忙了。
2004年秋季开学啦，毛毛四年级上了一个多月学，她妈妈睡不着的病又犯了。我在朔州照顾不了她们，于是决定毛毛转学来朔州实验一小上学。可怀仁小学五年制，朔州市六年制，英语课程一样，语文数学就不一样了，来朔州跟五年级跟不住，上四年级还得多上一年，而且有些课重复读。我女儿在怀仁七小属前五名的学生。没别的办法只能来上四年级了。上了一学期，她妈还是睡不着，于是毛毛姥姥来朔陪了3个月。放寒假了她妈心急如焚地又想回怀仁上班，没等毛毛取上考试卷子她就回去了。于是又决定毛毛转学再回怀仁七小原来班，这可把孩子耽搁了3个月，正是春节期间，毛毛又是补语文又是补数学，20来天补完3个月的课。哎，就这样又回怀仁升了五年级，五年级期中考试还是考了第3名。老师夸魏瑾多半学期没上还是名列前茅，实在难能可贵。但从此基础肯定不扎实，以至后来上高中成了中等生。上高中我家就在怀仁一中后面，可毛毛知道她自律不好，跑家怕影响学习，高中3年一直住校，临近考试时为了保证身体和休息好，才回家住了两星期，我的女儿真得太省心了。
高中毕业考大学我想也考不好，准备复读一年，考个985或211，可高考成绩下来517分，虽没达一本线，可超二本线41分，比她们同宿舍的最好的学生刘彩霞高出1分。后来刘彩霞补了，她被山西财经大学信息管理专业录取了。那时山西还实行首取第一志愿，在决定上还是补，毛毛决定先上吧，反正本科毕业还得考研。毛毛实际学文比学理好，可怀仁一中文科班不重视，去文科班怕班风不好，影响以后发展。
毛毛一直想学法律专业，在山财大一边学本专业，一边修法律专业，学习成绩一直很好，没有拉过一门科，本科时英语过了六级，班里只有她和第一名同学入了党。本科毕业后决定考研，竟然转专业报了东北财经大学法学院。2016年春节过后正月初九，我已来朔上班啦，考研成绩下来了，毛毛查分，她妈吓的上厕所了。查出来总分370，其中英语60、政治70、专业（1）112、专业（2）128，报的刑法学共招3人，她排名第一。查出分她给我打电话，我正召集各县区分管信访工作的副书记和信访室主任开会，大家知道后都表示祝贺！ 2016年3月26日，我和女儿去大连参加考研面试，一路上我的心情可想而知，写下了五言诗，《三月赴大连》 “阳春万象妍，陪女赴大连。姑娘复研试，吾游海滩边。书山无捷路，海天分辨难。尝尽求学苦，方知甘露甜。” 《朔州日报》在副刋还登载。
去了东北财大了解他们刑法学3人是等额面试，不存在竞争，只要过了笔试、面试关，无特殊情况都能录取。我们通过了笔试和面试，参加了体检，又等了一天，东北财大给我们发了调档函，只要本科正常毕业，拿到毕业证和学位证，就能上研究生了。2016年7月女儿山财大毕业后，将学生档案和户口直接转到东北财大。9月3日我和志华又送女儿去大连读研了。
在女儿报名的路上，我又有感而发，写了五言续诗《又送女上学》。

金秋赴大连，送女去读研。
列车徐徐动，跨越山水间。
三年求学苦，日日挂心间。
早夕无照应，不知暖与寒。
安排报了到，日用都买全。
一颗心眷眷，嘱托亲也烦。
书山勤为径，毕业一瞬间。
拿到学位证，面临就业难。
不求多富贵，只念一平安。
稳定谋生路，但愿月早圆。
《朔州日报》全文又刊登。

我们去大连报到后，她们面试时3人，武汉的丁凡报到了，另一名大连本地的宋鹤宁不知啥原因未报到。
两年半研究生期间，她付出比别人更多的精力，因她是转专业考的法学研究生，这两年半女儿除完成研究生课程，每周六、日还要参加本科时的专业讲座班，假期又报北京延庆举办的法律资格证培训班。考法律资格证是很难过的，如果拿不到法律资格证，今后无法从事律师或相关法律工作职业的。女儿经过两年努力，终于在毕业前考过法律资格证。

（三）

两年半研究生顺利毕业，她又萌发考博念头。我呢，认为一个女孩子研究生毕业足够了，上博又得三、四年。女儿总觉得自己没上985大学而于心不甘，于是在完成毕业论文的基础上，先后在东北财大法学院报、山西电大学报和江苏常州理工学院学报发表了三篇论文，那时考博需要在大专院校以上学报发表5篇论文。由于时间紧迫，又在朔州师专和朔州职业技术学院发表了两篇法律方面的论文。通过东北财大推荐，她的导师法学院院长赵大利和何教授推荐，报了南京大学法学院孙国祥博士研究生。同时毛毛还报了北师大王志祥法学博士研究生。
2019年1月，女儿硕士研究生毕业了。熟不知，考博与考研大不一样，考博只招一名，录取主要在博导，结果证明这是一个错误的选择。为了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学习，她选择在地下室，我给放了一张老办公室桌子和上学的木凳子，换了一个大度数EL灯，她坚持早六点起床学习，晚上学习到十二点，吃饭休息上楼，地下室虽然有暖气，但长时间阴的，只好穿上一件旧棉袄，凳子铺垫厚厚的，她在地下室做得题够半人高，背会了1万多个英语单词。现在地下室桌子上那么多书我一直未收起来。
2019年3月10日，南京大学通知去面试，我退休了没事干，和她妈全程陪女儿学习和考试。去了学校先在阶挮教室参加了笔试，所有考法学博士研究生的在一块，有三四个跟随博导未毕业学生组织考生写了一篇文章，也没有准考证，也没有监控设备，我们在楼道也不管。考完后每人发了5张表，把个人的基本信息都填好，贴上照片交给报考博导的秘书，准备第二天面试。一个博导招1人，参加面试的5人，面试是由各科博导分别组织5名老师坐在若干个教室下面，面试前他们都桌子上已放好参加面试学生的个人简介。5个考生逐一上讲台去讲，先用英语回答问题，再回答专业问题，每人半小时多，我们从楼道教室门玻璃窗户口还能看到。面试结束后，考刑法学博导孙国祥通知中午要请参加面试的5位考生吃饭。听女儿回来说，5名硕士研究生3男2女，男生一个中国人大毕业考了2年了，一个是中国公安大学毕业，还有一名岁数偏大的正在南大当老师，去年就考过一次孙国祥的博士生，另一名女考生是兰州大学毕业。
博导领上他们吃饺子，吃饭期间，博导与中国人大毕业的那个孩子交流多，那名岁数大的考生一句话也没说。饭后老师让他们回去等成绩吧。女儿回来说，估计录取人大毕业那个考生，可半个多月南大公布成绩分三部分，实践论文、笔试论文和面试分，结果那个一直不说话岁数偏大的第一名，人大毕业的第二名，我女儿第三名，公安大第四名，兰大那女的第五名。后来我们才了解考博主要决定权在博导。
与南京大学无缘后，4月10日北师大也通知去参加笔试，这时我女儿信心不大了，我动员她反正准备半年了，考不住也不后悔。于是我们又准备了一下，考前押了几个论文题，并做了一遍。第一天上午先考英语，女儿考完说英语很难，下午考大陆系和国外有关刑法共三道题，因知识点多，女儿复习时重点学了这一块，她都答完也说不清对错。第二天考中国刑法，选题是关于民营经济法律方面内容，做一道不少于2500字论文，这道题我们押住了，来的时候她写过，所以写了近4000字，出了考场后说考的非常顺利，考完试我们回来等分数。也是半个月后查出分，三门共192分，其中，英语48分，大陆系及外国刑法74分，中国刑法70分，要求各科达线，英语45分，大陆系和中国刑法都是70分，我们开始高兴的认为达线，可看备注要求总分达195分。这一来心凉了，半年苦读与博无缘，原本认为押住的题反而得分最低，后来听说考卷是由博导的学生判呢，这个随意性大的让人无法相信其公正了。算了吧，这作为人生一个过程，有人动员再准备考一年，我和毛毛决定不再考了。准备参加公务员考试吧。

（四）

考公务员是两门，《行政能力测试》和《申论》，与考博知识点完全不一样，这还得从头准备。于是又买上考公务员书学习，山西公务员考试时间是4月26日，她没怎准备，先试着报名太原市小店区法院，我陪着考完。因没参加过公务员考试，人家要求答题字数只写进格里，超出方格以外不扫描，这样答题就出现不完整，女儿进考场后，我无聊地写了一首诗。题为《奋斗》。

两周雨蒙蒙，女儿赴省城。
三年硕士已毕业，从业似寒宫。
先探博士路，今又试从政。
尝尽人生千般苦，甘甜涌心中。

此后又参加过几次事业单位招考也无果，于是决定去报一下考公务员培训班，再从头学起。这年一方面学习，一方面有机会就报外省公务员考试练兵。我和她妈先后陪女儿去石家庄、兰州考过试，她还去过大连考过，虽然没考上，但积累了知识和经验。
2019年9月份，我偶尔搜到中煤平朔发展集团招27人，其中，法律事务部要招1名，要求过法律资格证的法律专业的研究生。我问女儿报名吗？女儿不是很愿意地报了名。报着训练的心里先考考看。考完一周后，公示笔试成绩过了，通知国庆节后面试，我领来平朔职教中心参加了面试，结果面试也通过了。10月11日通知调档签合同，女儿不想签了，她不甘心折腾近一年回中煤平朔上班了。我心里也没底，以后考公务员考上考不上，就业压力那么大，下一年度再考不上，孩子心理负担更大。可女儿坚信能考住，万一考不上，她也找研究生毕业的同学们，他们大都在北京律师事务所打工。我还是传统的思想，那怕挣钱不多，找公家固定职业，不想让一个女娃娃在北京打工，住没住处，吃没吃处，今天到这，明天去那，我也不放心。于是请和我关系好的原怀仁纪委李恒仁书记做毛毛工作，大家都认为平朔是央企待遇也高，好多985大学毕业孩子们也想来。咱们先签合同上了班，企业也允许考公务员，而且考公务员也注重实践知识，咱一边工作一边学习，如考上公务员还能辞职。
从不掉泪的女儿含泪勉强签了合同，在平朔法律事务部工作了。她考的法律事务部又增加了与她同岁的女孩叫李琪，阳高人，西南政法大学毕业又去澳门大学法律专业毕业，她也和毛毛一样的想法参加了工作。
在平朔工作期间，她和李琪利用工作之余或周末继续准备考公务员。

（五）

2020年国家公务员招考，毛毛和李琪都报了名，但都未入围。7月份，天津、陕西、内蒙、湖南等省市招公务员联考。考试是同一天，我们回来商量，李琪在西安上的大学，人家报西安一个区检察院，毛毛也报西安大雁塔区法院。因毛毛表姐、表弟和两个双胞胎姨哥都在天津上的高中，都准备在北京就业。毛毛同时也选报了天津市武清区法院。武清区去天津10分钟，去北京不到20分钟。7月25日我陪女儿决定去天津市师范职业技术学院参加公务员考试，上午考《行测》，下午考《申论》，他报的是法官助理岗（三）共招8人。
8月21日我陪女儿又参加山西省公务员考试，她报名在太原市杏花岭区法院共招3人。当我们坐火车走到雁门关隧道，女儿接到天津武清区法院政治部电话，告她笔试成绩入围，并回复准备参加面试。晚上我们都很激动，但面试入围是招录人数的3倍，共24个人参加面试，当时还查不到笔试成绩。22日上午9点入考场前，她查出排第7名，《行政能力测试》63分，《申论》79分，共142分。参加太原考试激动的《行测》考的一般，下午考完《申论》她中暑了。
23日在太原又参加解放军文职人员考试。上午考完公共基础知识，下午考法律专业。中午我点了一盘清淡的土豆丝和一盘豆角，她吃了两口，主食也没吃，只喝了一碗蛋汤。报考的是解放军陆军政治部信访法律事务室，单位在北京，只招1人。她说这个岗全国报了500多人，下午不想去了，我鼓励她坚持一下，天津还要面试，万一面试被涮下来，咱们还有两次机会。于是女儿打起精神参加了下午法律专业知识考试。因她准备过考博，考法律知识对她很容易，1个半小时就答完题了，待耐心检查后交了卷，这两场考试都考完了。
9月6日天津高院和天津市委组织部统一在天津法官学院面试，我陪女儿在面试路上，即兴写了一首《送女赴津赶考》：
中元节刚过，喜得一场小雨，秋高气爽，热浪拂去，金秋果实渐熟，又迎来收获之季！
中元喜雨降，金秋果实香。津港沙滩观沧海，天地人和祥。月前来沽上，送妮进考场。过关斩将争入围，奇瑞出东方！
这首诗也刊登在《朔州日报》。
这次实参加法官助理（三）岗面试的21人，有3人放弃，共13个面试组。面试前通知中午自带些面包。原来想一上午能面试完，买了桃和面包也没带。结果她抽的靠后，中午每人给发了一颗鸡蛋，一块等面试的女生给她掰了半个面包。下午四点多面试结束排队出来后，她脸色不好，我问她面试得了82分，整体排名13。如排在前8名，笔试加面试成绩肯定在8名内。现场没通知两项成绩合加后的排名，我们有些悬念了，而且觉得希望渺茫，来天津时住的希岸酒店，我心灵预感今年运好公务员考试上岸了。可面试有点心灰意冷，一晚上父女俩都没睡着。回了怀仁她三姑问面试怎样，我摇一摇头不让问了。
第二天来朔州她去单位上了班，她妈也急的耳朵疼的听不清，每天输液。焦虑地过了周末，周一女儿总想查一下成绩，突然给我打电话说:“爸爸我查出成绩，我已进入体验了”。我激动地让她给武清区法院政治部问一下，是1:1体验，还是有差额体检。结果问清楚女儿已进前8名，是1:1参加体检，我们全家甭说有多高兴啊！
毛毛在平朔法律事务部的李琪也入围面试已过，她们俩一个考在天津，一个考到西安，轰动了全公司。
9月25日武清区法院通知女儿去天津公安医院体验中心体检。
由于疫情期间，所有政审材料让我们带上发过来的函去父母单位和户籍所在地派出所取得证明材料，按要求快递寄去。
2020年11月2日，全军面向社会公开招考文职人员统一考试成绩出来了，毛毛公共科目:72.1分，专业科目：82.2分，总成绩154.3分，5名入围，女儿排名第二，部队通知政审面试。后来因天津法院已录，部队文职那里是合同制，又不给解决北京户口，考虑为了稳定，放弃了部队面试，之后看到公示取了第三名。
11月18日天津武清区通知去报到，走前让调档交天津市委组织部，并将转户迁移证发过来了。我们办好辞职和相关手续，我和她妈高高兴兴送女儿去天津武清区上班了。去的路上我又写了一首《送女出任法官助理》；
天津鸿雁传佳声，四出塞外送妮行。蒙蒙冬雨撕心碎，眷眷思绪自难平。两省求学十八载，万里征程步步清，偿遍人生酸甜苦，换来今日事业成！（四出：考试、面试、体检、报到）意大利一名诗人曾写过岁月象骆驼一样，带着梦想走向美好的远方。每个孩子都是一颗独特的星辰，拥有自己的光芒和色彩。我期待他们用自己的方式照亮这个世界，勇往直前，不断进步，愿我的儿女在各自的岗位上，恪尽职守，勤奋努力，健康快乐地向美好未来前行，实现人生美好的梦想。（魏友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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